Saturday, April 18, 2009

与死神擦肩而过

15-9-07晚我照常服食四颗Lorazepam还不能入眠。两点多起来看电视后,又服食多一颗红色的安眠药Zopidone7.5mg。早上送老何上班后,因有事没有去陪病重的哥哥,我开车回家。

在东海岸快速公路上,我感到昏昏欲睡。我即刻吃酸酶,同时又听流行歌,可是眼皮一直张不开。突然,我感到车子向左边震动,同时也听到一阵刺耳的摩擦声。我知道车祸发生了,但完全不知道整个过程是怎么一回事。我意识到刚才一瞬间我一定是睡着了。我本想停车,可是两旁的车辆风驰电掣地超越过我的车,没有任何车辆停下和我交涉。我马上知道我没有和任何车辆相撞。我即刻精神百倍,快速开车回家,但头还是很重,心里非常不安。

抵达家门,下车一看,车子右边从车头到车尾,已严重刮花,前车门也不能打开,我只好从左边车门出来。我很清楚当时我的车子明明是沿着中间的跑道行驶,从车子右边损坏的程度,我终于明白刚才发生的事情:我睡着了,车子失控,驶向右边,与快速公路中央花坛发生撞擦,然后又拐回中间跑道。最庆幸是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,刚好没有任何车辆从我左右经过。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,逃过一劫。如果当时有车从右边快速经过,我不是命丧东海岸快速公路上,也必然严重受伤,至少也会残废。

事情过后,我回想那一幕,真是太可怕了。我不应该感到庆幸,我应该自责自己的无知,随意滥用药物。我20多年来服安眠药已经上瘾了,许多药物也开始无效,所以才会越服越多,以致在这一天发生了这场几乎夺命的意外。许多亲友除了惊叹我命大之外,都语重心长地劝告我服药就不可开车啊!老何甚至警告我,一旦车祸闹出人命,我会倾家荡产,因为保险公司不会赔偿。经过这次有惊无险的意外,我没有真正觉悟了,我继续依赖赖安眠药,也继续开车。因为我觉得开车是一种享受!

过了不久,我又同样飞驰在东海岸快速公路上,突然 一个交警出现在我右边车窗,指示我停车。他问我有没有驾驶执照,他说我的车子在路上左右拐动,几乎撞倒两边的车辆。我骗他我头晕,他要我拨电话叫家人来把车子驾回去。警车走后,我即刻快速开车回家,也把这件事隐瞒起来,不让老何知道,因为他会阻止我开车。由此可见,我没有吸取上回的教训。第三次严重车祸的发生是咎由自取。

灾难终于发生了。二哥在加护病房挣扎了一个月后,我每天在医院帮二嫂照顾他,陪他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,他在8-12-2007下午3点半与世长辞。他的灵柩停在家中5天,于12-12-2008早上出殡。五天后,即17-12-2007,我照例和老何一起下坡,到新光后,我开车回家。其实,在下坡一路上,我就感觉很疲倦,在车上昏昏欲睡。8点,我离开新光,车子在东海岸快速公路上,我赶着回家载我家婆到樟宜医院复诊。当我从ECP 向左出新林路后,突然我发觉眼前出现一棵树,接着我就失去知觉了。原来我睡着了,车子失控冲上路堤,再撞上路边的树,结果车子翻覆,四轮朝天。我被困在车里,动弹不得。路人拨电报警,召来民防人员把我从车里拖出来,幸亏当时拖出来的不是一具血淋淋的死尸。路人还把我翻覆的车子拍下照片,传到互联网,还说司机是一个40多岁的女人。当我被拖出车子时,我已恢复知觉,还能把老何的电话清楚告诉他们。过后我被送进樟宜医院,紧急部门。据医生说我的伤势相当严重,右脚大腿断成两截和小腿膝盖下碎裂成好几片,左手手腕骨折。最幸运的是受伤的部位不是致命的,既不残废又没有毁容。当天晚上动了5小时的手术,输了两包血,并在医院留医24天。半年无法走路,只能以轮椅代步,家里楼下有房间,解决了我的起居问题。这段日子当然非常不好过,但这次真的是与死神擦肩而过,大难不死,已经是福了。生命属于每个人只有一次,而我却侥幸获得了第二次生命,我感悟到人生的无常,生命的脆弱,几时是生命的终站,冥冥之中似乎是注定的,我会比别人更珍惜这侥幸得来的日子,每一天快乐地度过。

29-03-2008